第367章：浪费这个精力干嘛（求订阅）
书迷正在阅读：点香仙缘、写写小说就无敌了、隐婚密爱：墨总一爱到底（蜜糖隐婚:早安,墨先生）、心理化学师、漫威之终极符咒系统、我真是完美神豪啊、超神学院之银河之主、至尊神豪系统、从属性加点开始的诸天、全世界只有我不知道我是高人
第367章：浪费这个精力干嘛（求订阅）
吴红杰很快回了消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前吴红杰见到了和朋友一起来的客户，介绍过这辆奕泽的情况之后，客户让一起来的同伴跟着去查看手续，他问吴红杰自己能不能出去试车。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客户试驾很正常，但是不会允许客户独自一个人把车出去。
吴红杰心想车子没有过户，又是熟人介绍来的，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点头同意了，谁能想到转脸便出了事。
刚刚看到方远发来的消息，确定了那个‘车主’的车牌和自己那辆奕泽的车牌一模一样后，吴红杰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奇葩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个买家是朋友介绍来的，吴红杰为了给他找车跑遍了大半个天鸿二手车市场，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担着风险主动垫资把车收了回来。
吴红杰见到了客户之后，除了没有说出这辆奕泽的通病和目前存在的故障，几乎把方远告诉他的所有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吴红杰这么相信买家，让他一个人开着出去试驾，哪知道客户竟然跑到了正弘车行要把自己的奕泽卖掉。
丧心病狂啊。
幸亏这个买家去了正弘车行，方远及时察觉出了异常主动和自己联系，否则遇到极个别的车商，哪管你有没有手续，超低价把车收了之后当成抵押车或者干脆当拆车件处理掉，自己的十来万车款就白白打了水漂了。
吴红杰非常感激方远提醒自己，同时气的快要发疯，在展厅里咆哮着大发脾气，接连摔了水杯和方凳之后，叫嚣着要喊人弄死这个客户。
吴红杰感觉胸口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在回复方远的信息中痛骂客户，请求他先稳住这个魂淡自己马上带人过去。
“他果然不是车主。”这样的怪事都能发生，方远也是无语了，然而吴红杰已经发飙，他能预料到吴红杰带人过来之后要出事。
现在是法治社会，别管为了什么事情打架，打赢了的赔钱，打输了的住院，方远不建议用武力解决问题，最好是报警让法律为吴红杰讨回公道。
但是方远也没有规劝吴红杰，因为吴红杰正处于暴怒当中，哪会听自己的？
装作给奕泽做车况鉴定趁机发完了消息，方远隔着车身看向了不远处的‘车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刚才方远还倾向于这个‘车主’是骗子，想要拐卖吴红杰的这辆奕泽，现在听吴红杰说清楚了情况之后，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方远也从不把别人当傻子看待。
在正弘车行工作的这段时间方远尤其感触颇深，那些来买车的客户虽然在汽车知识上有所欠缺，但是更没有人是傻子。
这些客户为了能买到心仪的车子，为了不上当受骗，托熟人找朋友上网查阅资料做准备，一个个智商爆棚，用尽了手段，方远从来都是使出全身的解数和精力去接待他们，才顺利的卖出一辆又一辆车子。
这位来正弘车行卖的‘车主’，按照吴红杰的介绍和方远自己了解的情况，他是知道二手车过户必须手续齐全的。
既然对二手车买卖的流程很熟悉，为什么在没有手续、明知道正弘车行不会收这辆奕泽的情况下，还依旧把吴红杰的车子开来嚷嚷着要卖掉？
然而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方远心里充满了疑惑，也只好先稳住‘车主’，一切等吴红杰过来再说。
为了防止吴红杰过来之后出现意外，方远想了想还是又掏出手机给吴红杰发了条消息，让他到了正弘车行千万别发飙闹事，先搞清楚状况。
方远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奕泽，走向了站在对面的‘车主’和孙炎明等人。
这个‘车主’好像对鉴定结果非常关心，直接一溜小跑迎向了方远，急切的问到：“方经理，这辆奕泽的车况怎么样？是不是火烧水泡车，有没有大的事故，发动机和变速箱的状况怎么样，你们车行收车能给多少钱……”
‘车主’一连串的问题铺天盖地的湮没了方远，方远感到好气又好笑，心想如果是你自己的车，你不知道大致的车况吗？还问我是不是火烧水泡车，有没有大的事故，发动机和变速箱的状况怎么样？
“这辆奕泽里程数少，车龄短，车况非常好。”在车况方面，方远从不糊弄人从不说假话，出于顾虑即使没有说的那么详细，仍然如实的回答大致的状态。
“车况非常好？你确定？”车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依旧追问，好像仍不放心的样子，“你们车行收车能出多少钱？”
孙炎明也发觉出了‘车主’的异常，他和方远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当着这位奕泽‘车主’的面，方远也没有办法给孙炎明解释，只好默默的不吭声。
王虎站了出来对这位奕泽‘车主’说：“我们方经理做车况鉴定很厉害的，前些天在归德府的二手车市场一眼看出来是水泡车。”
“一眼看出来是水泡车？这么夸张？”‘车主’惊奇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方远，他见到过车商鉴定车况，那些人拿着手电筒，漆膜仪什么的，除了用仪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还会开出去做路试。
方远这么年轻，刚才介绍这辆奕泽车况时的表现和那些车商有很大的区别，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专业。
况且方远说出的鉴定结果很笼统，并且没有说出收车的价格，让这个‘车主’很不满意。
‘车主’流露出不信任的目光，方远没有丝毫介意，更没有竭力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大家又不熟，又没有花钱委托自己做车况鉴定，还是个‘嫌疑人’，没有报警已经算是客气了，浪费这个精力干嘛？
方远不管焦灼的‘车主’和他拖延着时间，门外很快响起了一阵汽车急刹的声音。
方远等人齐齐的看向了车行大门，尤其是知道了吴红杰要来的方远咯噔一下，在心里祈祷着他进来后千万别惹出事来。
车行大门很快走进来一个人，他高大的身材，雪白的短袖衬衣，紧绷的老脸瞬时让方远傻眼了，因为走进大门的不是暴怒中的吴红杰，而是正弘集团大东区的总经理赵高杰。
见到了赵高杰进来，站在方远旁边的孙炎明脸色马上变得难看死了。
“老孙，方远，你们俩过来。”赵高杰离着孙炎明等人很远就停下了脚步，先看了眼人群，然后面无表情的冲着方远和孙炎明挥手，示意他们过去有话说。
方远和孙炎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猜到了快要下班了赵高杰来这里干什么。
昨天正弘车行的销量达到了恐怖的五十多辆，销售额占据整个正弘集团第一名，惊动了这位大区经理亲自过来查看情况。
被赵高杰寄予了厚望的正弘车行，现在快要下班了才卖出去二十辆车，虽然也是个非常好的成绩，但是和昨天相比，业绩下滑太大了，难怪会惊动赵高杰又跑了过来。
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去也不行啊，孙炎明和方远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两人到了面前，赵高杰先看了眼远处的王虎他们，这才压低了声音懊怨：“你们今天怎么回事？营业额这么低？”
“营业额低？”孙炎明开始装糊涂，“破纪录的一天卖二十辆车，已经不低了。”
“额……”赵高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按照正弘车行以前的销量，一天二十辆车确实是业绩大爆发，但是和昨天相比今天的业绩就是个渣渣。
赵高杰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们不是有批发客户吗？怎么回事，营业额掉了一半多？”
孙炎明没敢实话实说，找借口推辞：“批发客户也不能天天来。”
“还有十天就要到月底了，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懈怠啊。”赵高杰苦口婆心的规劝方远和孙炎明，“我还等着下月初和你们一起去日本参观学习，千万别让我失望。”
下月初能和赵高杰一起去日本参观学习，预示着方远能升职门店经理，孙炎明也能当上区域经理，这正是两人现阶段的目标。
“一定，一定，我们保证。”
孙炎明正和赵高杰保证，正弘车行的门外再次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从门外跑进来八个男子，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吴红杰。
吴红杰现在满脸的怒容，走路都带风，他们八人着急的架势好像要和谁拼命似的。“真的带人来了。”方远回头又看向了奕泽的这位年轻‘车主’，只见他身体在发抖，额头在冒汗，死死的盯着吴红杰八人，脸色一会儿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好像和霓虹灯一样变换着颜色。
做贼心虚，方远对这个‘车主’下了评语之后，悄悄拉扯着孙炎明和满脸懵逼的赵高杰两人的胳膊往后撤，把地方腾给当事双方。
是的，方远没打算搀和双方之中。
方远对待客户热情周到，但那是对真正的‘客户’，这个来卖奕泽的年轻人可不算。
再者说，吴红杰已经全款把这辆奕泽买了下来，和正弘车行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无论这个‘车主’是骗子还是另有隐情，他们双方无论发生任何的纠纷也和正弘车行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湖险恶，谨慎为重，方远不会为了不值得同情的陌生人胡乱冒头多事。
赵高杰被方远拉扯着胳膊，正弘车行的销售员们又围在自己身边，一副护驾的阵势，他盯着杀气腾腾而来的吴红杰等人，小声问方远怎么回事。
等到方远给赵高杰等人解释了一遍后，所有人全部又往后退了一步，估计等会儿带人来的吴红杰会发飙，暴揍一顿这个年轻人都是轻的。
年轻的‘车主’好像也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的双腿明显在颤抖，转身想跑却又控制不住哆嗦的身体。
就在这时，携带着杀气过来的吴红杰快步来到了年轻‘车主’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都没有使劲便把他拉到了面前。
不说吴红杰带来的七个人，吴红杰自己身材高大魁梧，在他面前这个年轻人瘦弱的和蜻蜓似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暴揍一顿年轻人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要动手了。”方远等人稍稍有点紧张，毕竟是在正弘车行里，他们琢磨着千万别闹出大事。
“老吴，咱们说好的，你千万别乱来。”随着吴红杰一起过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撕扯着双方想要把他们分开。
“我不揍他。”吴红杰瞪了眼劝架的中年男子，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a4z纸直接拍在了年轻男子的胸口，“签了它。”
吴红杰身材魁梧力气很大，而劝架的中年男子显得瘦弱了很多，让方远等人意外的是，吴红杰竟然很顺从的松开了年轻‘车主’，还拿出了一张a4纸，没有上演众人预料中的全武行。
“怎么回事？”方远和孙炎明等人同时愣了，他们不知道暴怒的吴红杰，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年轻‘车主’，拿出的a4纸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年轻的‘车主’手捂着胸口的a4纸踉跄后退了几步，等到站稳了慌忙双手捧着a4纸低头看了起来。
没过半分钟，年轻的‘车主’扬起了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信不过你，我不能签。”
“阿松，你还信不过老吴？”吴红杰还没有说什么，刚才劝架的中年男子急眼了，“快给你吴哥道歉。”
“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阿松仰着脑袋非常执拗，摆出了不信吴红杰的架势，“哥，干生意杀熟的人多了去了，我谁都信不过。”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中年男子指着阿松气的浑身哆嗦，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没错？咱们找个中间人评评理。”吴红杰也被阿松气乐了，低头想了想看向了方远，“老弟，你来给说句公道话。”
“我？”方远瞪大了双眼，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给双方主持公道。
吴红杰指定方远来主持公道，阿松不干了，冲着吴红杰嚷嚷了起来：“不行，我也不相信他。”
“哼哼，你不相信他？我相信。”吴红杰冲着方远竖起了大拇指，“无论是人品，还是技术，方远都是这个，你凭什么不相信他？”
吴红杰很快回了消息，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半小时前吴红杰见到了和朋友一起来的客户，介绍过这辆奕泽的情况之后，客户让一起来的同伴跟着去查看手续，他问吴红杰自己能不能出去试车。
按照正常流程来说，客户试驾很正常，但是不会允许客户独自一个人把车出去。
吴红杰心想车子没有过户，又是熟人介绍来的，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点头同意了，谁能想到转脸便出了事。
刚刚看到方远发来的消息，确定了那个‘车主’的车牌和自己那辆奕泽的车牌一模一样后，吴红杰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奇葩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那个买家是朋友介绍来的，吴红杰为了给他找车跑遍了大半个天鸿二手车市场，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担着风险主动垫资把车收了回来。
吴红杰见到了客户之后，除了没有说出这辆奕泽的通病和目前存在的故障，几乎把方远告诉他的所有情况全部说了出来。
吴红杰这么相信买家，让他一个人开着出去试驾，哪知道客户竟然跑到了正弘车行要把自己的奕泽卖掉。
丧心病狂啊。
幸亏这个买家去了正弘车行，方远及时察觉出了异常主动和自己联系，否则遇到极个别的车商，哪管你有没有手续，超低价把车收了之后当成抵押车或者干脆当拆车件处理掉，自己的十来万车款就白白打了水漂了。
吴红杰非常感激方远提醒自己，同时气的快要发疯，在展厅里咆哮着大发脾气，接连摔了水杯和方凳之后，叫嚣着要喊人弄死这个客户。
吴红杰感觉胸口有一团怒火在燃烧，在回复方远的信息中痛骂客户，请求他先稳住这个魂淡自己马上带人过去。
“他果然不是车主。”这样的怪事都能发生，方远也是无语了，然而吴红杰已经发飙，他能预料到吴红杰带人过来之后要出事。
现在是法治社会，别管为了什么事情打架，打赢了的赔钱，打输了的住院，方远不建议用武力解决问题，最好是报警让法律为吴红杰讨回公道。
但是方远也没有规劝吴红杰，因为吴红杰正处于暴怒当中，哪会听自己的？
装作给奕泽做车况鉴定趁机发完了消息，方远隔着车身看向了不远处的‘车主’，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刚才方远还倾向于这个‘车主’是骗子，想要拐卖吴红杰的这辆奕泽，现在听吴红杰说清楚了情况之后，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方远也从不把别人当傻子看待。
在正弘车行工作的这段时间方远尤其感触颇深，那些来买车的客户虽然在汽车知识上有所欠缺，但是更没有人是傻子。
这些客户为了能买到心仪的车子，为了不上当受骗，托熟人找朋友上网查阅资料做准备，一个个智商爆棚，用尽了手段，方远从来都是使出全身的解数和精力去接待他们，才顺利的卖出一辆又一辆车子。
这位来正弘车行卖的‘车主’，按照吴红杰的介绍和方远自己了解的情况，他是知道二手车过户必须手续齐全的。
既然对二手车买卖的流程很熟悉，为什么在没有手续、明知道正弘车行不会收这辆奕泽的情况下，还依旧把吴红杰的车子开来嚷嚷着要卖掉？
然而从来没有碰到这种情况，方远心里充满了疑惑，也只好先稳住‘车主’，一切等吴红杰过来再说。
为了防止吴红杰过来之后出现意外，方远想了想还是又掏出手机给吴红杰发了条消息，让他到了正弘车行千万别发飙闹事，先搞清楚状况。
方远装模作样的检查了一遍奕泽，走向了站在对面的‘车主’和孙炎明等人。
这个‘车主’好像对鉴定结果非常关心，直接一溜小跑迎向了方远，急切的问到：“方经理，这辆奕泽的车况怎么样？是不是火烧水泡车，有没有大的事故，发动机和变速箱的状况怎么样，你们车行收车能给多少钱……”
‘车主’一连串的问题铺天盖地的湮没了方远，方远感到好气又好笑，心想如果是你自己的车，你不知道大致的车况吗？还问我是不是火烧水泡车，有没有大的事故，发动机和变速箱的状况怎么样？
“这辆奕泽里程数少，车龄短，车况非常好。”在车况方面，方远从不糊弄人从不说假话，出于顾虑即使没有说的那么详细，仍然如实的回答大致的状态。
“车况非常好？你确定？”车主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依旧追问，好像仍不放心的样子，“你们车行收车能出多少钱？”
孙炎明也发觉出了‘车主’的异常，他和方远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当着这位奕泽‘车主’的面，方远也没有办法给孙炎明解释，只好默默的不吭声。
王虎站了出来对这位奕泽‘车主’说：“我们方经理做车况鉴定很厉害的，前些天在归德府的二手车市场一眼看出来是水泡车。”
“一眼看出来是水泡车？这么夸张？”‘车主’惊奇的瞪大了双眼看着方远，他见到过车商鉴定车况，那些人拿着手电筒，漆膜仪什么的，除了用仪器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还会开出去做路试。
方远这么年轻，刚才介绍这辆奕泽车况时的表现和那些车商有很大的区别，给自己的感觉很不专业。
况且方远说出的鉴定结果很笼统，并且没有说出收车的价格，让这个‘车主’很不满意。
‘车主’流露出不信任的目光，方远没有丝毫介意，更没有竭力去证明自己的能力。
大家又不熟，又没有花钱委托自己做车况鉴定，还是个‘嫌疑人’，没有报警已经算是客气了，浪费这个精力干嘛？
方远不管焦灼的‘车主’和他拖延着时间，门外很快响起了一阵汽车急刹的声音。
方远等人齐齐的看向了车行大门，尤其是知道了吴红杰要来的方远咯噔一下，在心里祈祷着他进来后千万别惹出事来。
车行大门很快走进来一个人，他高大的身材，雪白的短袖衬衣，紧绷的老脸瞬时让方远傻眼了，因为走进大门的不是暴怒中的吴红杰，而是正弘集团大东区的总经理赵高杰。
见到了赵高杰进来，站在方远旁边的孙炎明脸色马上变得难看死了。
“老孙，方远，你们俩过来。”赵高杰离着孙炎明等人很远就停下了脚步，先看了眼人群，然后面无表情的冲着方远和孙炎明挥手，示意他们过去有话说。
方远和孙炎明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猜到了快要下班了赵高杰来这里干什么。
昨天正弘车行的销量达到了恐怖的五十多辆，销售额占据整个正弘集团第一名，惊动了这位大区经理亲自过来查看情况。
被赵高杰寄予了厚望的正弘车行，现在快要下班了才卖出去二十辆车，虽然也是个非常好的成绩，但是和昨天相比，业绩下滑太大了，难怪会惊动赵高杰又跑了过来。
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不过去也不行啊，孙炎明和方远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两人到了面前，赵高杰先看了眼远处的王虎他们，这才压低了声音懊怨：“你们今天怎么回事？营业额这么低？”
“营业额低？”孙炎明开始装糊涂，“破纪录的一天卖二十辆车，已经不低了。”
“额……”赵高杰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按照正弘车行以前的销量，一天二十辆车确实是业绩大爆发，但是和昨天相比今天的业绩就是个渣渣。
赵高杰的语气缓和了许多：“你们不是有批发客户吗？怎么回事，营业额掉了一半多？”
孙炎明没敢实话实说，找借口推辞：“批发客户也不能天天来。”
“还有十天就要到月底了，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懈怠啊。”赵高杰苦口婆心的规劝方远和孙炎明，“我还等着下月初和你们一起去日本参观学习，千万别让我失望。”
下月初能和赵高杰一起去日本参观学习，预示着方远能升职门店经理，孙炎明也能当上区域经理，这正是两人现阶段的目标。
“一定，一定，我们保证。”
孙炎明正和赵高杰保证，正弘车行的门外再次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紧接着从门外跑进来八个男子，一马当先快步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吴红杰。
吴红杰现在满脸的怒容，走路都带风，他们八人着急的架势好像要和谁拼命似的。“真的带人来了。”方远回头又看向了奕泽的这位年轻‘车主’，只见他身体在发抖，额头在冒汗，死死的盯着吴红杰八人，脸色一会儿绿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好像和霓虹灯一样变换着颜色。
做贼心虚，方远对这个‘车主’下了评语之后，悄悄拉扯着孙炎明和满脸懵逼的赵高杰两人的胳膊往后撤，把地方腾给当事双方。
是的，方远没打算搀和双方之中。
方远对待客户热情周到，但那是对真正的‘客户’，这个来卖奕泽的年轻人可不算。
再者说，吴红杰已经全款把这辆奕泽买了下来，和正弘车行没有了任何的关系。
无论这个‘车主’是骗子还是另有隐情，他们双方无论发生任何的纠纷也和正弘车行没有半毛钱关系。
江湖险恶，谨慎为重，方远不会为了不值得同情的陌生人胡乱冒头多事。
赵高杰被方远拉扯着胳膊，正弘车行的销售员们又围在自己身边，一副护驾的阵势，他盯着杀气腾腾而来的吴红杰等人，小声问方远怎么回事。
等到方远给赵高杰等人解释了一遍后，所有人全部又往后退了一步，估计等会儿带人来的吴红杰会发飙，暴揍一顿这个年轻人都是轻的。
年轻的‘车主’好像也预料到了自己的下场，他的双腿明显在颤抖，转身想跑却又控制不住哆嗦的身体。
就在这时，携带着杀气过来的吴红杰快步来到了年轻‘车主’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都没有使劲便把他拉到了面前。
不说吴红杰带来的七个人，吴红杰自己身材高大魁梧，在他面前这个年轻人瘦弱的和蜻蜓似的，两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暴揍一顿年轻人简直没有任何悬念。
“要动手了。”方远等人稍稍有点紧张，毕竟是在正弘车行里，他们琢磨着千万别闹出大事。
“老吴，咱们说好的，你千万别乱来。”随着吴红杰一起过来的一个中年男子急忙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撕扯着双方想要把他们分开。
“我不揍他。”吴红杰瞪了眼劝架的中年男子，右手从裤兜里掏出一张a4z纸直接拍在了年轻男子的胸口，“签了它。”
吴红杰身材魁梧力气很大，而劝架的中年男子显得瘦弱了很多，让方远等人意外的是，吴红杰竟然很顺从的松开了年轻‘车主’，还拿出了一张a4纸，没有上演众人预料中的全武行。
“怎么回事？”方远和孙炎明等人同时愣了，他们不知道暴怒的吴红杰，为什么会轻易放过年轻‘车主’，拿出的a4纸上面写的又是什么。
年轻的‘车主’手捂着胸口的a4纸踉跄后退了几步，等到站稳了慌忙双手捧着a4纸低头看了起来。
没过半分钟，年轻的‘车主’扬起了脑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我信不过你，我不能签。”
“阿松，你还信不过老吴？”吴红杰还没有说什么，刚才劝架的中年男子急眼了，“快给你吴哥道歉。”
“我又没错，凭什么道歉？”阿松仰着脑袋非常执拗，摆出了不信吴红杰的架势，“哥，干生意杀熟的人多了去了，我谁都信不过。”
“你，你，你……你气死我了。”中年男子指着阿松气的浑身哆嗦，却又说不出话来。
“你没错？咱们找个中间人评评理。”吴红杰也被阿松气乐了，低头想了想看向了方远，“老弟，你来给说句公道话。”
“我？”方远瞪大了双眼，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给双方主持公道。
吴红杰指定方远来主持公道，阿松不干了，冲着吴红杰嚷嚷了起来：“不行，我也不相信他。”
“哼哼，你不相信他？我相信。”吴红杰冲着方远竖起了大拇指，“无论是人品，还是技术，方远都是这个，你凭什么不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