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池中物 第二百四十六章 都得死
即便皓月真是一只躲藏在龟壳里面的千年王八，张凤府也知道这只王八在龟壳里面的时候，恐怕就是千军万马都未必奈何得了他。
而黄泉路则正是皓月的龟壳。
“这艳福我可享受不来，若是你愿意，咱们换个位置试试如何？”张凤府生硬一笑。面对这原本应该是自己师兄，却根本不认得自己的家伙，除了肩负师门的使命，不得不做的事情之外，更多的却还是惋惜。
他就好比是弟弟，皓月就好比是哥哥，没有谁家的弟弟不希望哥哥强，这也算是人与生俱来的一丁点虚荣心作祟。
“换个位置？看来你对我这个位置很感兴趣，倒也是，我这里的位置的确抢手的很，你想坐上来也不稀奇，可能不能坐跟坐不坐的稳根本就是两回事情，这个道理你能不能明白？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如果坐不稳，可是随时都会死的。”
皓月再度一笑，就如同一个长者跟晚辈说道理一般，和颜悦色，却字字珠玑。
“所以如果没有做好死的准备，最好还是不要打这个位置的主意，不然说不定那些吊起来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会是你的下场。”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怕死？”
张凤府念起之前死里逃生，终于稍稍镇定下来，冷声说了一句。
“我这个人知恩图报，却也有仇必雪。”
“恰好我也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我们的共同点真的挺多的，之前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没能杀了你也算是你的造化，现在我却并不急于那么早让你死了，我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跟二小姐待在一起，二小姐又为什么会带着你到我这里来？”
皓月将目光看向了一脸别有深意的芊芊，笑道。
“我这地方一年半载都未必会有几个人愿意来，最近却好像时常有人造访，前不久来了一个差点被我擒住的老家伙，最近先是大小姐来。今天又是二小姐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发生的事情你早已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再说难不成我还不能带人来了？就允许她带人来，我就不行？你是否也太偏心了一点？”
芊芊轻笑着坐到了皓月天山雪莲之下的位置上，自顾自躺了下来，又似笑非笑说道。
“整个罗生门的人都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可人家偏偏不领你的情，你却还要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皓月哥哥，你可真是不到绝处心不死，要我说你要真对大姐有意思，又何必想那么多？纵然你让尊上给你们赐婚，我相信尊上也会点头答应的。”
“二小姐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我对大小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倒是二小姐你……”
皓月纵然有其他情绪时候却也始终挂着微笑。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为何要顾左右而言他呢？无缘无故带着这么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小子来黄泉路，我相信肯定不会因为只是小姐你无聊了带个人来看看我对不对？”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没错，带他来当然是有事情，我觉得这家伙虽说武功差了点，不讨人喜了点，脾气臭了点，又长得难看了一点之外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来带他见见世面，让他了解一下我九重天究竟有多强大，好让他乖乖为我们效力，所以就来了你这里。你也莫要多心。”
“前面说的几条我相信，可后面这一条长的难看一点，二小姐你肯定不是认真的。”
皓月将心中的狐疑以及不确定隐藏起来，又笑道:“黄泉路就这么大，二小姐你也来过许多次，就用不着我多介绍了，你们自便就好，另外……”
皓月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我能不能问问要这小子替九重天效力究竟是二小姐你的意思，还是尊上的意思？”
“有区别么？”
得了皓月点头，芊芊再无顾忌，从软塌之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浅浅一笑。
“九重天是个需要人才的地方，只要有能力，又愿意为九重天效力，那我九重天自然会门户大开，当年皓月哥哥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对不对？我的意思还是尊上的意思都不重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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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的确符合我说的这两点就行，你以为如何？”
“话是如此说没错，可这位小兄弟。”
皓月满脸笑意再度看向张凤府，但后者却根本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到半点温暖之意。
“你是真打算为九重天效力吗？”
“哎呀，皓月哥哥，你如此紧张他做什么？莫不是真怕他会抢了你的位置不行？纵然他想，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是不是？好了，这里没事了。张凤府，你随我四处走走看看，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九重天的强盛。”
尚不等张凤府回答这个难人的问题，芊芊已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朝高台之下踩着青铜锁链飘了下去。
在这之后才有看守青铜门的豹头环眼男人走至皓月跟前，低声说道:“事出无常。”
“我还需要你告诉我？”
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冰冷下来。
“这是明摆着做戏给我看，想警告我只要我不听话随时就能找人替代我。”
“不如……”
豹头环眼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皓月冷冷一笑。
“头一次没能杀的了他已经错过了最好机会，你认为现在还有机会能杀了这小子？更何况纵然杀了他又能有什么用？他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杀了他，还会有下一个人替代他，无穷无尽，你杀的完么？”
豹头环眼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望向四处走动的芊芊张凤府二人，眼里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皓月突然自嘲一笑。
“不过我这个傀儡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预料，所以才这么着急准备对我下手。”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皓月冷冷的说道。
“当然是随机应变，替我盯好他们，他们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一个不漏的跟我汇报。”
“明白。”
……
……
“搞了半天弄了这么多名堂，原来你就是为了拉拢我。”
张凤府明知故问，心道既然做戏，那就干脆做全套一点。
“我想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女魔头拉拢的，就如同你说的，我缺点毛病一大把，唯一过得去的也只是那家伙所质疑的这张脸，难不成九重天已经堕落到了可以用脸混饭吃的地步？”
“你觉得呢？”
芊芊再度一笑，只是这笑里却已经有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味道。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拉拢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张凤府故作沉声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咱们都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还躲躲藏藏，未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我带你去见个人就知道了。”
张凤府万万没有想到之前最为疑惑最为好奇的那几扇石门就如此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分明迫不及待，却在此时此刻根本不敢迈动步子，即便机关运转，石门已经开启了一大半。
“跟我进去，愣什么愣？里面又没有妖魔鬼怪。”
这石门里面的确没有妖魔鬼怪，却有一个人，一个浑身手脚被砍去，只能在地上打滚儿才能动作的人，他的嘴已经被铁嘴困住。
这人是一个光头，即便没有手脚，他的身子却依旧被锁链困住，如同一只狗一般脖子被上了镣铐，困住他的还有一个精钢打造的囚笼，他在石门缓缓开启之后睁开一双眼先看了一眼芊芊，死寂，不带任何色彩，可看到张凤府的那一刹那却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极速扩张，甚至整个被锁链困住的身子都开始左右晃动，让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
“他好像认识你。”芊芊满脸笑意，面对如此一个实在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她竟根本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眼里话里充满戏谑。
张凤府将心中那掀起的惊涛骇浪以及深入骨髓的恨意完全遮盖起来，轻声说道:“可我好像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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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芊芊突然蹲下身子，笑道:“他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不如我先将他的铁嘴取下来，看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怎样？”
张凤府身躯一震，他已看到连嘴巴都被锁住的魔罗正死死盯着自己，似有无穷无尽的话要对自己说，但他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说的时候。
“这铁嘴也是一种邢具。”张凤府再度轻声说道。“是为了不让人开口说话，我相信这人一定是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家伙，即便你们砍了他的手脚却依旧担心于他，因为他内力一定很深厚，但是嘴上的咆哮便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故此你们才如此丧心病狂连他的嘴都封住，除了每日里喂他吃饭喝水，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
芊芊见张凤府还不承认，也不逼他，心道就连面前这被困住的家伙都露出如此急切的心情，张凤府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他既不愿承认，那就由了他去，只要确定他的确能派上大用场就行。
“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哪儿有你说的这个道理？”传言终于证实，张凤府悲喜交加，但却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便冷冷的问道。
芊芊也不恼怒，只是淡淡道:“首先，将他手脚砍成这样可跟我没关系，也跟九重天没关系，这事儿全是外面那个家伙一个人所为。”
张凤府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生起滔天怒火。
芊芊又说道:“其次，你说的用铁嘴困住他的嘴，其实也并非全是为了你说的那般，因为就算取了铁嘴，他也说不出来话，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人割了，之所以外面那个家伙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这人身上的一些秘密被其他的人知道，所以才如此，不过你说的有一点倒是真的，这家伙内力的确雄浑无比，即便没了舌头，他的一声咆哮也能让这黄泉路彻底沸腾。”
“秘密？什么秘密？”张凤府不禁问道。
芊芊笑了笑。
“这家伙身上有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很不凑巧的是这武功心法已被外面那个家伙从他嘴里得到，可这家伙留着还有用处，不能杀，故此只能砍了他的手脚又割了他的舌头，更为讽刺的是，他们二人还是同门师兄弟，你说可不可笑。”
“的确挺可笑的。”
张凤府突然笑了，却是发自心底的冷笑，这笑声听了让芊芊只觉得没来由的心里发毛。
“对同门师兄弟都能下如此狠手，外面那个家伙可真是该死。”
“他的确挺该死的，不过罗生门没几个人敢动他，连你都觉得他该死，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能让他死？”
芊芊终于抛出橄榄枝。
张凤府惊讶说道: “我？难道你以为我能杀了他？”
芊芊道:“现在的你不能，不过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只要你愿意为罗生门效力，我们能培养出来一个他，也能同样培养出来一个你，你觉得如何？”
“说了这么多，原来只不过就是想利用我来制衡外面那个家伙，可谁又能保证在打压下去他之后，你们会不会又创造出来另一个我来对付我？”
“聪明，连这个都想到了。”
芊芊站起身拍了拍张凤府肩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他互相制衡，这样你才能活的长长久久，如果你真想给这可怜的家伙报仇，不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当然，你若是瞧不起我九重天，觉得就算要报仇也可以不用我九重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不过我得提前提醒你一句，你若真有什么小心思小算盘，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否则……”
芊芊最后贴在张凤府耳边耳语一句。
“一但被我发现，你和他，还有你所有被我控制住的朋友，都得死……”
……
……
“他们居然去了那里。”
远处，皓月已用不着下属汇报却已经远远看见了芊芊二人去的地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皓月也知道芊芊行事完全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居然去看魔罗，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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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泉路则正是皓月的龟壳。
“这艳福我可享受不来，若是你愿意，咱们换个位置试试如何？”张凤府生硬一笑。面对这原本应该是自己师兄，却根本不认得自己的家伙，除了肩负师门的使命，不得不做的事情之外，更多的却还是惋惜。
他就好比是弟弟，皓月就好比是哥哥，没有谁家的弟弟不希望哥哥强，这也算是人与生俱来的一丁点虚荣心作祟。
“换个位置？看来你对我这个位置很感兴趣，倒也是，我这里的位置的确抢手的很，你想坐上来也不稀奇，可能不能坐跟坐不坐的稳根本就是两回事情，这个道理你能不能明白？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如果坐不稳，可是随时都会死的。”
皓月再度一笑，就如同一个长者跟晚辈说道理一般，和颜悦色，却字字珠玑。
“所以如果没有做好死的准备，最好还是不要打这个位置的主意，不然说不定那些吊起来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会是你的下场。”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会怕死？”
张凤府念起之前死里逃生，终于稍稍镇定下来，冷声说了一句。
“我这个人知恩图报，却也有仇必雪。”
“恰好我也是这样的人，现在看来我们的共同点真的挺多的，之前那两个没用的东西没能杀了你也算是你的造化，现在我却并不急于那么早让你死了，我只是比较好奇，为什么你会突然跟二小姐待在一起，二小姐又为什么会带着你到我这里来？”
皓月将目光看向了一脸别有深意的芊芊，笑道。
“我这地方一年半载都未必会有几个人愿意来，最近却好像时常有人造访，前不久来了一个差点被我擒住的老家伙，最近先是大小姐来。今天又是二小姐来，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该发生的事情你早已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再说难不成我还不能带人来了？就允许她带人来，我就不行？你是否也太偏心了一点？”
芊芊轻笑着坐到了皓月天山雪莲之下的位置上，自顾自躺了下来，又似笑非笑说道。
“整个罗生门的人都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可人家偏偏不领你的情，你却还要热脸贴别人冷屁股，皓月哥哥，你可真是不到绝处心不死，要我说你要真对大姐有意思，又何必想那么多？纵然你让尊上给你们赐婚，我相信尊上也会点头答应的。”
“二小姐可千万不要胡言乱语，我对大小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倒是二小姐你……”
皓月纵然有其他情绪时候却也始终挂着微笑。
“你明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为何要顾左右而言他呢？无缘无故带着这么一个本来应该死去的小子来黄泉路，我相信肯定不会因为只是小姐你无聊了带个人来看看我对不对？”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没错，带他来当然是有事情，我觉得这家伙虽说武功差了点，不讨人喜了点，脾气臭了点，又长得难看了一点之外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所以来带他见见世面，让他了解一下我九重天究竟有多强大，好让他乖乖为我们效力，所以就来了你这里。你也莫要多心。”
“前面说的几条我相信，可后面这一条长的难看一点，二小姐你肯定不是认真的。”
皓月将心中的狐疑以及不确定隐藏起来，又笑道:“黄泉路就这么大，二小姐你也来过许多次，就用不着我多介绍了，你们自便就好，另外……”
皓月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疑惑，问道:“我能不能问问要这小子替九重天效力究竟是二小姐你的意思，还是尊上的意思？”
“有区别么？”
得了皓月点头，芊芊再无顾忌，从软塌之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浅浅一笑。
“九重天是个需要人才的地方，只要有能力，又愿意为九重天效力，那我九重天自然会门户大开，当年皓月哥哥你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对不对？我的意思还是尊上的意思都不重要，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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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的确符合我说的这两点就行，你以为如何？”
“话是如此说没错，可这位小兄弟。”
皓月满脸笑意再度看向张凤府，但后者却根本无法从他眼睛里看到半点温暖之意。
“你是真打算为九重天效力吗？”
“哎呀，皓月哥哥，你如此紧张他做什么？莫不是真怕他会抢了你的位置不行？纵然他想，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能耐是不是？好了，这里没事了。张凤府，你随我四处走走看看，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九重天的强盛。”
尚不等张凤府回答这个难人的问题，芊芊已不由分说拉起他的手朝高台之下踩着青铜锁链飘了下去。
在这之后才有看守青铜门的豹头环眼男人走至皓月跟前，低声说道:“事出无常。”
“我还需要你告诉我？”
挂着笑容的脸瞬间冰冷下来。
“这是明摆着做戏给我看，想警告我只要我不听话随时就能找人替代我。”
“不如……”
豹头环眼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皓月冷冷一笑。
“头一次没能杀的了他已经错过了最好机会，你认为现在还有机会能杀了这小子？更何况纵然杀了他又能有什么用？他不过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杀了他，还会有下一个人替代他，无穷无尽，你杀的完么？”
豹头环眼男人不再说话，只是望向四处走动的芊芊张凤府二人，眼里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实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皓月突然自嘲一笑。
“不过我这个傀儡的发展已经超过了他们预料，所以才这么着急准备对我下手。”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皓月冷冷的说道。
“当然是随机应变，替我盯好他们，他们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一个不漏的跟我汇报。”
“明白。”
……
……
“搞了半天弄了这么多名堂，原来你就是为了拉拢我。”
张凤府明知故问，心道既然做戏，那就干脆做全套一点。
“我想不明白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女魔头拉拢的，就如同你说的，我缺点毛病一大把，唯一过得去的也只是那家伙所质疑的这张脸，难不成九重天已经堕落到了可以用脸混饭吃的地步？”
“你觉得呢？”
芊芊再度一笑，只是这笑里却已经有了一丝难以捉摸的味道。
“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拉拢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么？”
张凤府故作沉声说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咱们都是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还躲躲藏藏，未免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我带你去见个人就知道了。”
张凤府万万没有想到之前最为疑惑最为好奇的那几扇石门就如此呈现在了自己面前。
分明迫不及待，却在此时此刻根本不敢迈动步子，即便机关运转，石门已经开启了一大半。
“跟我进去，愣什么愣？里面又没有妖魔鬼怪。”
这石门里面的确没有妖魔鬼怪，却有一个人，一个浑身手脚被砍去，只能在地上打滚儿才能动作的人，他的嘴已经被铁嘴困住。
这人是一个光头，即便没有手脚，他的身子却依旧被锁链困住，如同一只狗一般脖子被上了镣铐，困住他的还有一个精钢打造的囚笼，他在石门缓缓开启之后睁开一双眼先看了一眼芊芊，死寂，不带任何色彩，可看到张凤府的那一刹那却突然瞪大眼睛，瞳孔极速扩张，甚至整个被锁链困住的身子都开始左右晃动，让锁链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
“他好像认识你。”芊芊满脸笑意，面对如此一个实在不能称之为人的人，她竟根本没有任何怜悯之心，眼里话里充满戏谑。
张凤府将心中那掀起的惊涛骇浪以及深入骨髓的恨意完全遮盖起来，轻声说道:“可我好像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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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芊芊突然蹲下身子，笑道:“他看起来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不如我先将他的铁嘴取下来，看看他究竟要说些什么，怎样？”
张凤府身躯一震，他已看到连嘴巴都被锁住的魔罗正死死盯着自己，似有无穷无尽的话要对自己说，但他却知道现在根本不是说的时候。
“这铁嘴也是一种邢具。”张凤府再度轻声说道。“是为了不让人开口说话，我相信这人一定是一个武功极其高强的家伙，即便你们砍了他的手脚却依旧担心于他，因为他内力一定很深厚，但是嘴上的咆哮便能震碎人的五脏六腑，故此你们才如此丧心病狂连他的嘴都封住，除了每日里喂他吃饭喝水，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也不对。”
芊芊见张凤府还不承认，也不逼他，心道就连面前这被困住的家伙都露出如此急切的心情，张凤府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他既不愿承认，那就由了他去，只要确定他的确能派上大用场就行。
“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哪儿有你说的这个道理？”传言终于证实，张凤府悲喜交加，但却要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便冷冷的问道。
芊芊也不恼怒，只是淡淡道:“首先，将他手脚砍成这样可跟我没关系，也跟九重天没关系，这事儿全是外面那个家伙一个人所为。”
张凤府面不改色，但心中已生起滔天怒火。
芊芊又说道:“其次，你说的用铁嘴困住他的嘴，其实也并非全是为了你说的那般，因为就算取了铁嘴，他也说不出来话，因为他的舌头已经被人割了，之所以外面那个家伙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想这人身上的一些秘密被其他的人知道，所以才如此，不过你说的有一点倒是真的，这家伙内力的确雄浑无比，即便没了舌头，他的一声咆哮也能让这黄泉路彻底沸腾。”
“秘密？什么秘密？”张凤府不禁问道。
芊芊笑了笑。
“这家伙身上有一门极其厉害的武功，很不凑巧的是这武功心法已被外面那个家伙从他嘴里得到，可这家伙留着还有用处，不能杀，故此只能砍了他的手脚又割了他的舌头，更为讽刺的是，他们二人还是同门师兄弟，你说可不可笑。”
“的确挺可笑的。”
张凤府突然笑了，却是发自心底的冷笑，这笑声听了让芊芊只觉得没来由的心里发毛。
“对同门师兄弟都能下如此狠手，外面那个家伙可真是该死。”
“他的确挺该死的，不过罗生门没几个人敢动他，连你都觉得他该死，那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能让他死？”
芊芊终于抛出橄榄枝。
张凤府惊讶说道: “我？难道你以为我能杀了他？”
芊芊道:“现在的你不能，不过不代表以后就不能，只要你愿意为罗生门效力，我们能培养出来一个他，也能同样培养出来一个你，你觉得如何？”
“说了这么多，原来只不过就是想利用我来制衡外面那个家伙，可谁又能保证在打压下去他之后，你们会不会又创造出来另一个我来对付我？”
“聪明，连这个都想到了。”
芊芊站起身拍了拍张凤府肩膀。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跟他互相制衡，这样你才能活的长长久久，如果你真想给这可怜的家伙报仇，不妨考虑考虑我的建议，当然，你若是瞧不起我九重天，觉得就算要报仇也可以不用我九重天的话，就当我没说过，不过我得提前提醒你一句，你若真有什么小心思小算盘，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否则……”
芊芊最后贴在张凤府耳边耳语一句。
“一但被我发现，你和他，还有你所有被我控制住的朋友，都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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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居然去了那里。”
远处，皓月已用不着下属汇报却已经远远看见了芊芊二人去的地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皓月也知道芊芊行事完全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
“居然去看魔罗，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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