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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7章 二少篇,他的宛宛,脏了


        第1507章二少篇,他的宛宛,脏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大脑一片空白,池月宛却感觉到自己的心明显抽疼了一下,自嘲地,她也禁不住扯了扯苍白的唇角: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都懒得看你一眼了,你怎么反倒矫情起来了?



        明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但池月宛的心突然间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给扎了下,特别是看到此时对面的阮盛还在眯着眸子打量她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不管怎么否认拒绝,池月宛其实都不能改变曾经的事实——她跟秦墨宇曾经有过最紧密的接触。



        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人的亲密程度甚至胜过了她以往的婚姻经历!



        但也仅仅只是恍惚了两秒,她便找回了自己的思绪:“我们进去吧!”



        搀扶着卓建丰,池月宛的动作更多的只是出于对一个病人的照顾与体贴,殊不知,她的这个动作到了别人的眼底,全都变了味。



        ……



        宴会厅里,站在正对门口的位置,秦墨宇脸上像是凝了万年的寒霜,就这么远远地望着一对璧人你侬我侬地从眼前慢悠悠地晃过,攥握着高脚杯的手上更是隐隐的青筋暴跳,那隐忍的力道仿佛要将整个杯子都捏碎一般。



        ***



        都说病来如山倒,卓建丰向来很少生病,这一次病得却有些突然跟严重,打了针回来,头昏脑涨,他越发不舒服了。



        给他拿了消炎药,又冲了感冒药剂,池月宛亲自端到了他的手边:



        “吃了药睡一觉,明天如果不见好的话我再陪你打个吊瓶!你不要想太多,清者自清,马上你就能复职了!医生说你这病就是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才会心慌心悸、盗汗无力——”



        “建丰!你要想开点!那种无赖自有老天收拾,不会得逞的!”



        杯子塞给他,池月宛用力握了握他的手,突然间有种自己很不祥的感觉,好像男人沾上她都没有好事似的,以前不相信自己“克夫”之类的留言,此时想起,池月宛心思却莫名地沉了几分。



        听说,他以前年年都被评为先进优秀队长,永远都是领头羊的角色,年轻一辈里是最有潜力、发展地最好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根正苗红、前途无量。



        可是他才认识她多久,就接二连三地出事,好像跟她在一起后,霉运就找了上来。



        心思正辗转着,手上突然传来一股轻柔的力道,池月宛蓦然回神,一只温热的大掌已经裹住了她半片脸颊:



        “月宛,是我不好让你为我这么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会很快好起来的,我还要好好照顾你,我不会一蹶不振、不会有事的!不要替我担心——”



        难以忽略她脸上的愁容,卓建丰只觉得能有一个这样的女友是上天的恩赐,言语态度间都是浓浓的爱意与温情:



        “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太晚了不安全!咳咳~”



        他这病得也有些无力去送她了!



        见他从来没怨怼过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对她依然保持着风度,池月宛很感激:“还早,你睡下我再走!”



        扶着他躺下,池月宛还给他拉好了被子:“不要tuōyī服了,你要是能出点汗更排毒!热也要捂着!先睡一觉再说!”



        也不知道是的打了针还是吃了药的缘故,卓建丰不止觉得无力还困到眼皮都打颤,明明听得到她的声音,却觉得飘飘然地又听不清楚,实在是撑不住了,没强求地,他先闭上了眼睛:



        “嗯~”



        原本是准备离开的,但见一边的沙发上堆着男人的衣服,拎包入住的房子空荡荡地竟然也能制造出一团乱的样子,受不了地,池月宛又把包给放了回去,见他睡得沉,她就帮他把东西简单收拾整理了一下,最重要的是,把他的衣服都给扔进了洗衣机。



        有时候,她真是不能理解男人,明明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儿,怎么非要堆成山碍眼呢?



        这一通收拾,觉得没多少工作,池月宛真正整理完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十点,累得气喘吁吁地,加上浑身忙活地黏腻地还出了汗,她一坐下也是半点都不想动了。



        此时,床上突然传来男人的哼唧声,本能地,她就走了过去,下意识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嗯,热,水~”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的轻呼,迎着灯光,她才发现他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而他似乎很不舒服,睡着的气息也格外浓重。



        转身,池月宛又去蘸了湿毛巾给他擦拭着降了降温,还倒了水喂给了迷迷糊糊不知道睡着还是醒着的他喝。



        这一晚,池月宛窝在沙发上,睡睡醒醒地一直照顾着他,并未离开。



        ……



        酒店里,参加了个活动,秦墨宇的一张脸都写满了生人勿进的冷漠跟冷硬,一晚上,都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亿没还似的,但他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从始至终,风度翩翩,矜贵地高不可攀。



        敲定了正事,阮盛才换了两杯酒走了过来:



        “秦哥,收购的问题基本谈妥了!只是一个小家电,而且这块市场基本已经被瓜分地差不多了,我们有必要吗?”



        花这么多钱收购一个经营不善的老厂?关键是现在的洗衣机行业利润已经被炸地差不多了,他们接手估摸着也没什么赚头,所以阮盛对这个收购其实没多大兴趣。



        “做买卖,要赚钱就两点,要么专要么全!手机网络我们算是专长,不要小瞧了小家电行业,虽然几百块,这才是家家户户甚至每一个不需要手机的家庭都可能需要的东西!我们有核心技术,不用白不用,有个老品牌就有老客户,总比我们再去创建自己的品牌让顾客接受要容易地多!所以,值!”



        “小家电?”



        玩味地低喃着,抬眸,阮盛已经明白了:这只是开始吧!他想把家电的行业做全了?



        这要是真做起来,的确也是很大的一块肥肉。



        刚要说什么,阮盛就发现他晃着酒杯,身姿视线都是今晚最熟悉的样子——整个注意力又遗失在了门口的方向。



        忍不住地,他就翻了个白眼:“咳咳~”



        真是的,想去就去,想问就问,偏偏不去吧还在这儿干杵着!



        思绪被拉回了几分,秦墨宇转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没事就走吧!”



        抬脚,秦墨宇往门口走去,身后两步之遥,阮盛也跟了上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秦墨宇状似随意问道:“今晚除了我们,酒店还有别的大活动吗?”



        这个点,他们两个不像是来酒店吃饭的啊!



        扯了扯唇角,阮盛又想翻白眼了:就知道你会问!



        问就问吧,还要拐个弯!



        轻咳着扯了扯嗓子,阮盛才道:



        “据我说知,没有!酒店其实只到十六层,楼上跟后面两座全是商、住两用公寓!那个警官刚在龙腾国际租了长期公寓,B座3306!”



        虽然没出口,但阮盛的眼神却分分秒秒在说这两人一看就是在同居啊!



        所以步子顿住,秦墨宇脸上像是凝了万年的寒冰就这样一点点地皲裂了开来,连带着光洁的额头都仿佛有些青紫的脉络显现了出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就在阮盛以为他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却再度抬脚往门外走去。



        一路出了酒店,阮盛就这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不时抬眸瞄瞄他,直至确定了他没有回头的意思,才越过他快速去开了车子过来。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秦墨宇的面色晦涩难辨,即便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也猜不透他此时是什么心思。车内的气压有些低,低地压地人有些透不过气来的感觉,阮盛开得很慢,夜里求稳当然是一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其实是他怕开地太快了某人半路变卦。



        红灯处,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背后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右拐!停车,你打车回去吧!”



        “呃?”



        下意识地回了下头,阮盛瞬间就明白了:“好!”



        还是抻不住了吧!



        唤来出租车的功夫,果然,他就看到黑色的劳斯莱斯调头了。



        龙腾国际大酒店的AB座是在一排上,紧邻着大道,B3306就在正面,楼层很高,秦墨宇不知道那一间亮灯或者没亮灯的可能就是,他的车子却停在了路对面,摇下车窗,视线正好落在B座的位置,仰头,他掏出一支烟点了上去:



        她应该没有走!



        一晚上,他都注意着门口的方向,那个位置是离开的必经之路,他相信他没有错过!



        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曾经捕捉到的两人出入钟点酒店的画面,秦墨宇的心口就像是梗了块什么,上不去也下来,难受地想死:



        为什么?



        以前他半用强,她都不同意,为什么换了个人,她就变得这么随便了?



        他的宛宛,脏了!他想要的女人,脏了!



        以前从没有这种想法,这一刻,秦墨宇心里的念头却是排山倒海的强烈。干净分明的指节攥握地咯咯作响,他知道他可以进去,他随便想个办法就能破坏他不想想的这一夜,他也知道他可以放弃,天下的女人何其多,沾染了别的男人气息的女人是让他恶心的,骨子里他还是矜贵又骄傲的秦少!



        可是这两个念头不停地在脑海里交错闪过,他却一个都选择不了:



        他能破坏一晚,却不能改变什么!



        他可以放弃,可念头一滋生,他的心仿佛都要被人剜掉了一般,没有心了,他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有些喘不过气,秦墨宇还是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