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劈天斩神在线阅读 - 第五百八十章 两个丑鬼

第五百八十章 两个丑鬼

        鬼域很多年没有异类进入,即使上次逸尘的不灭‘阴’魂被金大圣强行带入,也只是‘阴’魂而已。www.xm.-.79s.-

        加上金大圣功力深厚,往往一闪而过,一般小鬼喽啰还来不及看上一眼,不灭‘阴’魂早就没影了。

        草儿虽然低调,尽可能的把身体紧紧藏在‘精’灵之光中间,而且整体压缩,远远看去只不过一团青绿‘色’的光芒。

        但是,由于‘精’灵之光过于耀眼,又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威势,经过之处必然招来一群仰视的目光。

        无论是小鬼喽啰,还是当值的鬼差,只要不是睡着了,都能看得见‘精’灵之光的存在。

        牛头马面至少已经近千年,没有正经的事情干了,好不容易发现一个异类闯入鬼域,自然不会放过没事找事的机会。

        一个人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会觉得浑身不自在,如果长时间这样无聊,可能就会按捺不住,想办法‘弄’出点动静。

        牛头马面是鬼,待在‘阴’间鬼域,同样也耐不住寂寞。

        →79,.“呔,来者何人,竟敢擅闯鬼域!”

        牛头马面跃至半空,并排而立,左摇右摆之后,总算摆出了自认为非常有派头的姿势。

        拦在草儿催动的‘精’灵之光前面,放开喉咙大吼一声,想显示出阳刚之气,却像是喉咙被捏住了一样,发出娘娘腔般的轻声细语。

        “滚开!”‘精’灵之光内,传出一声厉喝,倒是纯正的男人声音。

        逸尘的不灭‘阴’魂附到草儿身上,声音却没有改变,而草儿对鬼域完全陌生,干脆任由逸尘说话,自己落得轻松。

        见牛头马面远远的拦住去路,‘精’灵之光并没有减缓前进的速度。

        “嗬,有胆量……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牛头似乎没有生气,马面更是对逸尘的喝骂毫不在意。

        如果逸尘被气势吓倒,唯唯诺诺,或者是扭头就逃,牛头马面反而觉得无趣。

        既然是没事找事,就得慢慢折腾,玩个痛快,否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难得一遇的机会。

        “别挡道,闪一边去!”

        听莺妹说过,这两个家伙曾经为难过她和柳哥,逸尘就对牛头马面没有什么好感。.,,。

        但身处鬼域,尽量少惹是非,嘴里说着,前进速度还是略有减缓;

        “哼,宵小之辈,不给点厉害瞧瞧,你还不知道鬼域的天高地厚呢。”

        牛头低吼一声,手腕一翻,一柄丈余长的尖齿钢叉,赫然出现在手中。

        “就是,你小子听好了,我们是鬼域包王爷座下,大名鼎鼎的……”

        马面轻轻拉了牛头一把,示意先不要动粗,拿二人的名头吓唬一下对方。

        如果对方仍然执‘迷’不悟,一意孤行,再动手也不迟。

        毕竟牛头马面在鬼域也算有头有面的鬼差,级别不高,名头确实不小。

        “大名鼎鼎的……两个丑鬼。”

        逸尘打断马面的话,冷冷的说道“即使没有被贬,你们也没资格拦我的去路。”

        看到马面阻止牛头,逸尘暂压怒火,但言语之中依然充满不屑。

        “哇呀呀,欺人太甚,居然一见面就揭短……马老弟,别拦我!”

        牛头‘性’子暴躁,即便是想要消遣逸尘,也会以武力压迫,让对方屈服之后,再慢慢戏‘弄’。

        被马面拦住,牛头不太高兴却不好发作,逸尘的话更是戳中了他的痛处,当下就咆哮起来。

        牛头马面在鬼域中,原本也算是中层级别的鬼差,经常按照崔判官的指令,去人间办差。

        有一次,由于牛头贪小收受贿赂,没有勾走牛员外阳寿将至的独子魂魄,触犯了鬼域律法。

        崔判官得知后,一怒之下,将牛头马面拿住‘交’给包王爷。

        依照鬼域律法,牛头马面不仅受到重责四十大板的惩罚,而且还被包王爷吹了两口‘阴’气,降低了修为,最后被贬为最底层的鬼卒小差。

        这是牛头马面最丢脸的事情,鬼域成员没有不知道的,但一般鬼卒根本不敢当面提及,否则必遭毒打。

        而逸尘一来,先是骂牛头马面丑鬼,又揭开他们的陈年伤疤,牛头恼羞成怒也在情理之中。

        “牛兄……别……”

        马面心思稍微细密一点,时常会规劝鲁莽的牛头,所以他们二位的搭配,倒也是珠联璧合。

        见逸尘气势‘逼’人,又知道自己的过往,马面心里有点犯嘀咕。

        无事生非要看对象,一般孤魂野鬼没有靠山,即使百般戏‘弄’也不会招致责罚,但若是招惹到有来头的人,只怕自己反遭欺凌。

        找乐子可以,给自己找麻烦就不好了,马面阻拦牛头的用意,就是要‘摸’清楚逸尘的来路,否则牛头一气之下把逸尘杀了,吉凶实在难以预料。

        然而,气冲冲的牛头根本不知道马面的想法,一下挣脱了马面的拉扯;

        牛头手握钢叉,对着包裹住逸尘的‘精’灵之光,就是猛烈一击。

        嗤~~

        明晃晃的钢叉,夹杂着森森‘阴’风,连同牛头的整个身躯,瞬间就进入了‘精’灵之光的能量范围。

        一声刺耳的摩擦,伴随着一串火‘花’,让马面的心为之揪起。

        “完了,完了……”

        马面脑袋嗡嗡直叫,紧闭双眼,不忍观看逸尘被杀的惨状。

        牛头马面搭配执行任务无数年,彼此的‘性’格双方都清楚,整体配合也算默契。

        但是,牛头脾气过于暴躁,又比较固执,经常不顾马面的劝阻而滋生祸端。

        就拿被贬的那一次来说,牛头收受了贿赂,罔顾崔判官的命令,擅自放过牛员外的独子。

        尽管马面没有明确阻止,祸是牛头闯下的,惩罚却是二人一起,理由是马面也喝过牛员外的酒。

        遭受牵连的马面,虽然一肚子怨气,但从来都没有责怪过牛头,毕竟大家是好兄弟,有祸同当嘛。

        不过,今天的事不能完全推到牛头身上,如果不是马面问了一句‘干不干’,或许牛头就没有这样想法了。

        就在牛头钢叉出击的一霎那,马面有过一个念头,这个光天化日之下,擅闯鬼域的家伙,一定是受人指使。

        最好的办法是抓住逸尘,问出幕后指使者,根据对方的来头大小,再考虑是戏‘弄’消遣,还是溜须拍马。

        但是,牛头气势汹汹倾力而出,仅仅从钢叉刺耳的摩擦声,马面就能够判断出,那团青绿‘色’光芒已经被攻破。

        牛头曾经被降低了修为,可实力依然强大,区区一个擅闯鬼域的异类,根本经不住牛头的一叉之击。

        闯入者的死是必然的,只是没听见逸尘的惨叫声,马面只好摇头苦笑。

        这牛兄,下手忒狠了,都没问清来历,一叉就把人家轰成了齑粉。

        万一……岂不就麻烦了。

        “啊……饶命……”

        马面虽然闭着眼睛,但心里不仅没闲着,而且还想了许多。

        可惜的是,想来想去就是没有想到,这一声凄惨无比的求饶,居然是牛头喊出来的。

        怎么回事?

        一脸狐疑的马面,禁不住睁开眼睛,往前面一看,不由得两眼发直浑身‘乱’颤。

        绿‘色’光芒依然闪烁,钢叉还在闪亮,唯独牛头不知去向。

        在‘精’灵之光的下方,有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全身的皮肤几乎全部不见,被鲜血覆盖着的肌‘肉’朝外翻着,只有两只手还算比较完整,却兀自紧握着带血的钢叉;

        “牛兄……”马面不看则已,一看到那只硕大的牛头状,就知道祸事到了。

        擅闯鬼域的异类没有被杀,牛头的一身牛皮却差不多被剥了‘精’光,血还在往下滴。

        可牛头顾不了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大呼饶命。

        看着牛头定格的形象,马面知道,一定是那个异类设法把牛头禁锢了。

        牛头本是鬼差,扒皮‘抽’筋之类固然可怕,却也不至于再‘死’一次,大不了受罪而已。

        但遭到禁锢不一样,只要对方乐意,就可以让牛头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鬼不怕死,甚至不怕堕入轮回,毕竟再过若干年,又是一条好汉。

        唯有被轰成齑粉,真真正正的消失于无形之中,不留下一丝魂魄,这才是鬼魂最怕的。

        牛头此刻的处境,是否灰飞烟灭,仅仅在逸尘的一个意念之间。

        “牛头知错了,请前辈手下留情……”

        身体无法动弹的牛头,拼命的扯着嗓子叫喊着。

        闲了无数年没事干,牛头马面二位实在是憋得受不了,自从被贬之后,连鬼域的很多地方都不能去。

        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闯入鬼域的异类,牛头马面想借此消遣一番,倒也未必真要杀了逸尘。

        但逸尘的不配合,‘激’怒了牛头,失去理智时出手太重,想一叉就将逸尘放到,不料倒楣的却是牛头自己。

        “前辈饶命,小的给你磕头了。”

        马面见情势不妙,赶紧纵身过来,对着‘精’灵之光俯身而拜,虽是虚空之中,身形体态却与地面的叩拜无异。

        牛头马面形影不离,若是牛头完了,马面回去也不好‘交’差,更何况他们还是多年的好兄弟。

        生死关头,马面顾不上自己可能招惹的麻烦,一心就想着为牛头求情。

        只要能够求得逸尘的原谅,马面叩多少个头都没关系。

        “嗯,那个……啥,我……”

        逸尘支吾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