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明末之虎在线阅读 - 第一百九十章 阵斩马超

第一百九十章 阵斩马超

        “阿拉胡阿克巴!”

        马的三千名亲随骑兵,齐声高喊宗教口号,然后一齐纵马从自已阵中冲出,向对面的李啸军横行哨快冲去。笔趣阁Ww  W.ΩbiqUwU.Cc

        马蹄隆隆,平端的骑枪闪着刺目的寒光,三千名排成密集阵形的流寇骑兵,有如一只巨大的出栏猛兽,咆哮前冲,似乎想把对面的李啸军横行哨,一口吞灭。

        见到对面那偌大的一字军阵中,左侧突然有大股骑兵向自已的横行哨快出击,李啸脸上稍现愕然之色,随即,他的脸上,却立刻又显现出惊喜莫名的神情。

        好么,本兵本来还在想着,可能只得与你们这帮流贼,硬碰硬地干上一仗了,却没想到,你等却先按捺不住。

        既如此,老子便成全你们!

        一抹浓重的杀意,从李啸眼中,一闪而过。

        “全体玄虎重骑及护卫队,立刻出击,与横行哨一道阻截敌军骑兵!”李啸迅下令。

        “得令!”

        “得令!”

        玄虎重骑哨长鲍昭,与护骑队长李浩然,两人齐齐出一声爆喝,随即立刻带着本部人马,跃马前冲。

        现在李啸身边,只留下了几名传递旗语的骑兵。

        在玄虎重骑与护卫骑队一同出击之时,李啸又立刻传令,全军暂停前进,就地摆开阵型。

        随后,他又紧急下令,让在左侧后部的四队长枪兵,快从阵中抽出,赶在横行哨前,狙击妄想冲溃横行哨的流寇骑兵。

        李啸军往日刻苦的训练,在这里起到了良好的效果。随着旗语大动,现在左侧之处,各种军兵灵活快地移位交替,在马率着三千骑兵冲到自已阵前只有二百余步时,四百名枪兵已挡在横行队前,摆成了双层半圆形,有如一只张开了鬣刺的刺猬,让向自已猛扑而来的巨兽,一时无从下嘴。

        见到这股快冲出,并立刻摆了阵势的枪兵,原本一脸昂奋之色,率三千骑兵拼力前冲的马,顿时变了脸色。

        操!狗入的明军,反应倒是快!

        只有傻瓜才会让骑兵硬着头皮往枪尖森林上撞,马当然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他的脸上,霎时露出相当难受又别扭的神情。

        “全军迅绕过明军枪兵阵,从后面背冲其重甲步兵!”

        马急急地喊道,随即率先拔转马头,带领全军从另一头兜转过去。

        只不过,原本在高行进,几乎快达到冲锋状态下的骑兵,被这般硬生生地改变行进路线,度顿时大减,并且开始出现小小的混乱。

        敌军骑兵窘态初显,李啸却已从千里镜中,看得清清楚楚。

        “哼,想绕过去背冲我军,可没那么容易!”

        李啸脸上,浮现出一丝隐隐的微笑。

        一道道旗语立刻去,四百枪兵,56o人的横行队,几乎同进开始向正在重新修正行进方向的流寇骑兵,猛冲过去。

        二百步的距离,纵马奔跑的流寇骑兵,与大步前冲的李啸军步兵,几乎转瞬之间,便狠狠地撞击在一起。

        近四十名横行哨军兵,被冲过来的流寇马匹,撞得如同纸片般飞起之时,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或长或短的抛物线,惨叫着摔了下来。

        这一瞬间,横行哨死伤颇重。

        而与时同时,数百杆4米精钢长枪,狠狠地突刺而去,有如出洞的毒蛇,狠狠地咬向自已的猎物。

        二百多名流寇骑兵的惨叫,与他们坐骑痛楚的悲鸣,交织在一起,将受伤的横行队员的惨叫声全部了压了下去。

        马双眼充血,英俊的脸上怒气勃,他心痛地看到,这二百多名精锐骑兵,几乎在瞬间,便是被那些明军长枪兵捅死捅伤,更有甚者,连人带马一齐捅穿,人血与马血一同狂飚,极其血腥惨烈。

        原本就度减低了不少的流寇骑兵,此时的冲击势头,已被完全遏制,剩下的二千七百多名骑兵与李啸军的枪兵以及横行队,就地混战成一团。

        这时,被流寇骑兵当头冲击,死伤五六十人的横行哨,也终于缓过气来,这些身着三层盔甲,手持虎刀,虎枪,长柄挑刀,厚背军镰等重型武器的精锐重装步兵,开始纷纷挥舞着手着硕大沉重的武器,跃进入骑兵阵中,大砍大杀,为死伤的横行哨军兵报仇。

        他们上砍马头,中刺马身,下剁马腿,一匹又一匹战马血肉横飞,悲鸣倒地,上面坐着的流寇骑兵,不是被刺死砍杀,就是被沉重的马身压倒,或死或残。

        已升为横行哨第六队第四甲副甲长的伊尔根觉罗。查塔,有如一只狂的野兽,他吼叫着冲了过去,沉重的虎刀大力挥出,一道白光闪过,一名流寇骑兵的头颅,与他坐骑的级,竟被他这势大力沉的一击,同时斩飞,无头的马身驮着无头的骑兵,竟还颠颠的跑了几步,才轰然倒下。

        见到自已的精锐骑兵,竟突然地陷入与步兵胶着作战的困境,马气得嘴唇哆嗦一脸煞白。

        “全军听令,我军已中敌军诡计,不可恋战,立即随本盘主退回本阵!“

        马嘶声呐喊,然后率先拔转马头,艰难地欲从已显出混乱态势的二千骑兵中,寻出一条退路出来。

        来不及了。

        在残余的流寇骑兵们,纷纷躲开李啸军步兵攻击,准备退回本阵之际,由78o名玄虎重骑,以及一百多名护卫骑兵所组成的巨大的楔形战阵,已然呼啸而至。

        这些装备厚实精良重甲钢骑,有如一根粗大锋利的黑色巨刺,以凌厉而迅疾的度,从混乱的流寇骑兵中,凶狠地透阵而出,犁出一道笔直而宽阔的血路。

        近千名流寇骑兵,在李啸军骑兵这次凶狠的楔形突击中,死伤一地。

        在李啸军骑兵冲阵的一瞬间,一个面上满是浓密胡髯的大汉,手中的骑枪,狠狠地刺马的大腿,幸得马武艺出众,手疾眼快地磕开了这凶狠的一击,这名疾冲过来的大汉,方与马擦身而过。

        这个大汉,便是玄虎重骑哨长鲍昭,透阵而出的他,回望正满脸惊怖之色的马,脸上不觉显出十分遗憾的表情。

        李啸军骑兵这次冲击,太过凶狠凌厉,残余的一千三百多名流寇骑兵,竟都懞般地愣在原地,仿佛还没搞懂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杀出去,不管如何,一定要冲回本阵!”马厉声大喝,让剩余的骑兵们清醒过来。

        他们纷纷出怪叫,杂乱不堪地拔马转身,便欲立刻重新向本阵冲回去。

        只不过,陷入李啸军骑兵、枪兵、横行哨三处夹击的流寇骑兵,想要逃跑,谈何容易!

        李啸军骑兵的楔形战阵,就在此刻,又重新掉过头来,复向只剩一千五百余人的马残部骑兵冲来。

        因为冲击距离太短,这次李啸军骑兵冲击,只冲杀了一百来名流寇骑兵,却未能透阵而出。

        鲍昭的骑枪,扎透了一名流寇骑兵的身体,他懒得拔出,直接松手,复从腰间抽出雪亮的骑刀,连接砍开数名流寇骑兵,直取那名困在阵中,铠甲最为鲜亮耀眼的敌将。

        而此时,马正与护骑队长李浩然战成一团,杀得难解难分。

        “贼将,纳命来!”

        鲍昭一声大喝,雪亮的骑刀大力挥下,从马背后猛砍下去。

        听到背后刀声呼啸,马急忙狼腰一拧,险险地躲过前面李浩然的一记突刺,同时回枪一挡,马长枪的椆木枪柄,竟被鲍昭一刀砍成两段。

        “噗哧!”

        武艺非凡的马,在拼命挡住了李浩然与鲍昭的前后夹击时,一柄阴狠凶恶的虎枪,却从一旁忽地突刺过来,从他白皙的脖颈一侧狠狠扎入,锋锐粗大的枪尖,从马脖颈另一侧直透而出。

        这杆刺穿了马脖子的虎枪,又立即刷地一声抽出,马的脖颈处,立刻开始喷涌着大肆飚血。

        “额弼纶,你这狗入的鞑子,身手倒是快,竟然还抢俺的功劳!”

        鲍昭的这句笑骂,成了马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忽然感觉全身冰冷,自已仿佛一下子变得很轻,正不受阻碍地缓缓朝空中飘去,只有越来越浓重的黑暗,将他的残余意识彻底包裹。

        不知道他信奉的那位天神,会不会真的接纳,年轻英俊的马,那颗满心不甘又懊悔无及的灵魂。

        抽回虎枪的额弼纶,只是向鲍昭微笑了一下,复又向旁边的流寇骑兵,奋力砍杀而去。

        只不过,因为主将马被杀,残余的千余名流寇骑兵,顿时再没了作战的勇气与信念,立刻全部崩溃,他们或是四散逃跑,或是弃了刀剑下马投降。

        杀红了眼李啸军,绝不给他们投降的机会,枪兵、横行哨、骑兵一拥而上,几乎将他们全部杀死,只有二百多名流寇骑兵,侥幸逃出生天,四散而去。

        至此,马的那一盘三千精锐骑兵全灭,而李啸军的损失,则为玄虎重骑死8人伤15人,护卫骑兵死5人伤6人,枪兵死12人伤2o人,横行哨死44人,伤58人。

        除了横行哨因为了流寇骑兵的重点攻击对象,而损失较大外,其余的各兵种,损失皆极为轻微。

        在马的这一盘骑兵已被全部击灭,李啸军阵重新恢复正常之时,对面的流寇大军,已呐喊着冲了过来,距离严阵以待的李啸部军兵,不过百步之遥。

        只不过,流寇的统军大将马守承,脸上却是一片灰白惊惶。

        他绷着嘴,眼神木然,仿佛还未从马的突然死亡中清醒过来。

        其实,早在看见马不听指挥,率领本盘骑兵前去冲阵之时,马守承心中,顿是剧烈地一颤,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袭上了他的心头。

        果然,他远远地看到,马骑兵迅被李啸军纠缠包围,陷入苦战。

        马守承长叹一声,心中把该死的马骂了一万遍,却不得不立刻为他擦屁股。

        于是,他立即下令,全军即刻上攻,希望能尽快将马从困境中解脱出来。

        这一来,敌我双方攻守顿时易势,原本不得不攻上前去的李啸军,现在反而可以逸待劳地,等待流寇大军攻过来了。

        只不过,在拼力前冲的流寇,来到李啸军阵前不到一百步时,马的三千骑兵已是彻底崩溃,马守承解救马的计划,化为泡影。

        他远远地看到,夕阳之下,那个铠甲鲜明身姿矫健的侄子,陷入敌军四面包围中,左冲右杀的他,最终被一柄恶毒的虎枪,扎穿了脖子。

        见到远处的马,无声地从马上倒栽下来,马守承脑中蹦出两个字,完了。

        他瞬间恐惧的想到,这位自家弟弟爱如珍宝的独子,现在死于自已统军的队伍中,那么不管他的死亡是多么咎由自取,他这个领军大将,却有不可推脱的重大责任。

        回去后,弟弟马守应,会杀了我吧?

        马守承不认为,杀人不眨眼的弟弟,在痛失爱子的情况下,会因为亲情而放自已一马。

        想到这里,马守承心中的痛恨与懊悔无以复加,他知道,现在唯一的解脱之路,便是彻底击溃这股来援明军,把明军主将的脑袋,献给弟弟马守应,可能还能求得他的原谅。

        “砰砰砰砰!。。。。。”

        对面传现的一阵细微的打铳声,让马守承从迷茫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他看到,在这铳声打过后,有三十多名冲击在前的本部步兵,惨叫着仰天摔在地上,随后被后面涌上来的自家军兵,踩成肉饼。

        “敌军铳数稀少,尽前冲过去就好!”

        马守承迅地看到,对面的明军中,打铳者不过四五十人,这点人数,对于一万多人的流寇步兵来说,能造成的损失微乎其微。

        流寇步兵听到主将的喊叫,又齐齐出一声呐喊,加快了前冲的脚步。

        明军火铳手,在流寇军兵冲到自家阵前时,又放了一次,造成了三十多名流寇的死伤,便立刻往阵后退去。

        大步前冲的流寇步兵,与严阵以待,整齐肃然的李啸军枪盾战阵,立即绞杀在一起。

        见到自家步兵终于与李啸军步兵绞成一团,马守承长出了一口气。

        只不过,他脸上的轻松表情,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

        他看到,对面的李啸军枪盾战阵,仿佛一架严整有序,高效凌厉的杀戮机器,一杆杆4米精钢长枪,把环包而来的流寇步兵,一一捅杀。或死或伤的自家军兵,沿着李啸军那一排整齐的尖刺大盾下端,死伤层叠。

        而自家军兵,显然对这样有如机器般凌厉的明军战阵,相当不适应,他们小心地躲避那些有如毒蛇般阴狠刺来的4米精钢长枪,一边还要抓住空隙进行反击,好不狼狈。

        马守承痛心地看到,甫一交战,流寇步兵与李啸军的战死交换比,竟达到了5比1的程度!

        这股来路不明的明军,战力竟强悍到了这般地步!

        好在老回回部此次派出的部队,皆是精锐,且因为宗教洗脑因素,士卒颇不畏死,故整个阵型上,并没有出现明显的松动与散乱。

        “包夹过去!攻打明军侧翼!”

        见得自家军兵,在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竟还这般处于下风,马守承心急如焚,嘶声大吼。

        流寇步兵得令后,立即开始改变阵型,两侧的流寇步兵,几乎同时向李啸军左右两侧,纷纷攻击而来。

        只不过,他们想攻击李啸军枪盾战阵的侧翼,却没那么容易。

        因为,在左侧,有如同机甲怪兽一般,几乎可以以一当十的横哨队,正在挥舞着各类重型武器,死死地阻挡砍杀。而在右侧,则有祖大乐部的二千披甲骑兵,正在不停地背冲想要包抄过来的流寇步兵,让他们队型混乱。

        残阳如血,晚风萧瑟,茫茫旷野上,敌我双方拼死厮杀,刀剑相砍声,长枪射入人体的沉闷噗噗声,死伤军兵的惨叫声,绵延交织在一起。

        敌我双方,那殷红的鲜血,合流在一起,洇满了北方干裂的大地,让整个战场的地面开始变得又湿又粘。

        一时间,李啸军与流寇,战成了胶着之势。

        让马守承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下达包抄的命令不久,左侧的李啸军玄虎重骑及护骑队89o人,右侧的8oo名飞鹞子,几乎在同时,从左右两侧,向着马守承及他的一千五百名亲随骑兵,飞包夹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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